他们垂吊在城市的高楼大厦墙外,像电影里的蜘蛛侠一样,现实生活中他们没有吐丝的超能力,但是悬挂在他们身上的绳子却与他们的生命紧紧连在一起,他们是高空清洁工人,被形象地称为“蜘蛛人”,也有人称其为“城市美容师”。
4月24日下午,5名高空“蜘蛛人”在二七万达外墙进行清洁工作,吸引了不少过路行人的目光。此时他们距地面很近,已经到了工作收尾阶段。绳子从楼顶垂直到地面,清洁工人坐在扣在绳子上的坐板上,身旁挂有一个水桶,供清洁用。他们一只手拿刮刷擦玻璃,左右摇摆擦拭,一只手握绳子,控制高度,每擦完一格玻璃,就降落一格高度。
在体力工作者高危职位榜上,高空建筑清洁工位于前十。据了解,这5名清洁工都来自甘肃,5个人是老乡,平均年龄在40岁。除了大风和下雨天气,每天工作8小时,600元。工作是流动的,哪里有活儿就去哪里工作,这次在郑州待了12天,即将前往下一站唐山。
秦师傅今年36岁,5人中年龄最小,已经工作了12年。刚开始选择这份工作是因为工资高,干活时间短。当记者问楼层这么高害不害怕时,秦师傅很平淡的回答“不害怕,干习惯了,还有比这更高的,有四、五十层。干过最高的有247米。”
秦师傅算了算,一年大概在外面工作250天,天气太冷“活儿”不好就会回老家,也正好快到春节。家人认为太危险,其实是不支持自己做这份工作,但秦师傅都会以“没什么事,不危险,楼也不高”来说服家人的担心。秦师傅表示每年最热和最冷的时候是最难熬的时候,夏天三、四十度的天气,也还好点,最受不了的是寒冷。
由于工作的流动性,秦师傅去过全国很多城市,他认为每个城市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,这次也是第一次来到郑州,觉得郑州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,“郑州很大,挺好的, 街道很整齐很干净,楼房也很高。”秦师傅说。
挂在身上有两条绳子,分别是主绳和副绳。主绳是工作绳,负责下降,调整高度。副绳是安全绳,是安全的最后保障。每次工作前,秦师傅和伙计们都会检查几遍大家的绳子是否安全。如果楼高,一天只擦一趟,楼低的话会擦六趟。
秦师傅玩快手和抖音,记者好奇地翻看了下秦师傅的抖音,上面大部分是和工友们工作时的视频,在高空中,在楼宇间,有着不一样的拍摄视角。
有次和老乡出去干活,两人用一根副绳,老乡的主绳突然断掉了,一下掉下去,也差点给自己带下去,幸亏当时反应快一把抓住了老乡,赶紧喊人帮老乡降下,当时自己的胳膊都麻木了。秦师傅回忆道,“当时没觉着害怕,等到地面才感觉到害怕!手心直冒汗!”有网友说高空清洁工的安全是“命悬一线”,这下真的是了!
工作不是生活的全部,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爱好。他们中,有的喜欢唱歌,有的喜欢打乒乓球,有的喜欢打篮球。秦师傅称自己工作时候会边干活边放音乐,这样会轻松点。而且每次工作都会在一个地方待上几天,如果工作的地方有条件,同伴们就会约在一起打球。
这份工作挺自由,没有太多管束,只要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,而且和老乡一块。秦师傅这样评价自己的工作。